俞飞扬走上前，敲了敲窗户：“你好，方便开下门吗？”
老头打了个鼾，惊醒过来。
他抹了抹嘴边的口水，回头看向窗外：“你们找谁？”
俞飞扬礼貌问道：“我们来拜访下里面的住户，方便开下门吗？”
老头慢悠悠起身，脚步虚晃的来到窗边。
“这是A大教师宿舍，里面住的都是退休的老教师，你们是找谁，有提前联系过吗？”
退休老教师？
白玉看了俞飞扬一眼。
俞飞扬问道：“1单元402号房的住户是姓于吗？”
老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看着人脸我能认得出，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谁是谁，登个记吧，我要打电话确认。”
他用刚掏过耳朵的手，抓起桌上的一张表格，递给俞飞扬。
俞飞扬接过表格，翻找了一下。
只见1单元402住户的姓名处，写的不是于天晴的名字。
而是一个叫冯浪的人。
看名字，是个男人。
白玉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没听于天晴提起过。
她看着俞飞扬唰唰唰填好表格。
然后老头拿起桌上的小手机，对照着表格上的信息，拨通了那家住户的座机。
老头用的小手机是一部老年机。
即便他把听筒搁在耳朵上，白玉跟俞飞扬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扩音。
只听嘟嘟两声响后，电话被人接通。
老头用特大的嗓门，对着那话筒吼：“啊，冯老师啊，你在家吗，有两个年轻人说是于老师的学生，想来拜访一下，你看方便吗，方便我就放他们进来。”
那边几乎没声，老头“喂”了两声。
静默几秒后，电话直接被挂断。
老头拿着手机，一脸为难：“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俞飞扬笑道：“他既然没说不同意，那肯定就是同意了。”
老头听着这话，一脸懵圈。
他似乎在想，还有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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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飞扬趁他愣神之际，从包里随意摸出几张红票子，一把塞老头手里。
“老人家，我这边挺赶时间的，进去说几句话就走，也不耽搁，你看能快点开开门吗？”
俞飞扬虽然一身休闲装，但从他的神情气质来看，也能看出身份不一般。
老头用手搓了搓手里的红票子，数清是几张后。
老头心中暗暗点头……嗯，确实不一般。
他把红票子塞进包里，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你们也不是干坏事的人，进去吧。”
老头一边说，一边将门打开。
白玉和俞飞扬走进去后，他又立马将门锁了。
俞飞扬觉得奇怪：“这大白天的，还锁门吗？”
老头一边弯腰锁门，一边道：“这里说是教师宿舍，其实就跟敬老院差不多，年轻人都不住在这，只有一帮退休老教师，退休教师的工资高，之前被搞推销的盯上了，老是往我们这跑，还有几个疯子，天天守在别人楼下不走，害得我被人投诉了，扣了我好几个月的奖金，这才决定白天也要锁门，出入都要登记。”
“原来是这样。”
老头锁好门，应了一声；“一会儿出来叫我就行，我要是没听到，就拉门上挂着的响铃。”
他说的响铃，是在铁门角落里，用一条又黑又脏的绳子，挂着的铜铃。
别人看不出来，但白玉跟俞飞扬一眼就认出那不是一般的铃铛。
而是专门驱鬼镇妖的那种。
上面弯弯扭扭的花纹，其实是一些咒语。
只要铃铛一响，那咒语就会生效。
白玉看了俞飞扬一眼，见他那表情，知道他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