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物以稀为贵。
眼下，国舅的工坊能造比琉璃还高级的，看那茶具，除了白色的，还有各种颜色的水晶杯，无论最终摆在店铺里定价多少，第一期那批国舅投资券都必将大涨。
西市摆了一天。
窦乐就是要告诉全长安的人，这玩意就是商品。
既然是商品，就不属于珍宝。
李秀宁入宫了。
只带着十四面镜子加一面小盒镜。
没见到李渊之前，就全部送出去了。
除了万贵妃给了两面之外，其余的分别是元景、元昌、元亨、元方……元懿一共是八个弟弟的母亲，以及四个妹妹的母亲。
弟弟呢，是六弟到十三弟。
妹妹这边是四妹到七妹。
到了李渊这边，李秀宁已经两手空空，只一面巴掌大小的小盒镜。
“父皇，我从舅舅那边买的。”
李渊脸上抽了抽：“这么小？朕可是听说了，西市那边围了少说也有上万人，有人说那水晶镜一尺五寸高，你就给朕这么小一块。”
李秀宁说道：“舅舅说往宫里送，苏有福讲了好多宫里的规矩，舅舅听着烦了，就没往宫里送。我进宫来，就是想问问，舅舅可是有给父皇讲过刘文静的事情？”
李渊立即就是一副很生气的表情：“你这个舅舅，太懒散了。你说，他怎么就能让窦建德十万兵马逃了九万，他多少上点心，窦建德十万人，一个也逃不掉。”
“朕骂他了，也就没问其他事。”
李秀宁说道：“父皇，刘文静的事。”
“你说吧。”
李渊已经听过一次，此时却装作和窦乐什么也没谈，认真的听李秀宁讲完后问：“你怎么看？”
李秀宁：“我信不过他。”
李渊一脸的为难：“可是朕这才刚封赏过他。”
李秀宁：“反正我信不过，他不能再留在舅舅府上了。”
李渊听完没接话。
李秀宁拉着说：“调他去修律。”
“修律？”
“父皇，我大唐立国，还在使用隋律也并不合适，修律是重要的事情，却不管财、不管民、不管军。”
李渊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李秀宁又问：“父皇，你说舅舅是不是真的去求仙问道了？”
“为什么这么问？”
李秀宁：“今天，市井有传闻，说是那水晶镜就是神仙用的，我却是知道，在桐柏山工匠们挑选了有四种不同的石头，那里有天然的烧碱。工匠们挑选合适的石头，加入烧碱还有别的东西，这水晶镜是烧出来的。”
“接下来，将烧成如浆糊一样的石头水通过特制的铁槽倒入一个装满锡的方盒内，就会有一块平板的水晶出现。工匠们将这块平板的水晶吊进炉内，用文火保持温度，再慢慢的让水晶板凉下来。”
“这套工艺，谁能想到？还有，为什么舅舅就知道桐柏山那里有造这个的所有原料？”
“还有，以前咱们在晋阳，铁刚炼出来是一团如锦絮的样子，要不断的锤打，这也是百炼钢的由来。舅舅的铁坊，出炉就几乎是百炼钢了。”
“还有……”
李秀宁不断的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