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瞧着他的反应，来了兴趣。
微微弯了弯腰，余光在张苏安手中的帕子上一闪而过。
“你这么激动，死的不止是你的族人吧？”
“莫不是......那是你的孩子？”
清风的嗓音像是被人瞬间掐住似的，只是夸张地蠕动着喉结，嘴巴张张合合。
一双充血的眼睛似乎要从眼眶中跳了出来。
像是一条快要窒息的鱼。
齐修得了答案，重新挺直了腰背。
语气轻蔑：“瞧你，可曾有一点凤凰的样子。你们凤族，不是最是追求道貌岸然那种恶心的做派吗？”
【凤凰？凤族？】
【这人是凤凰？】
【之前不还有个蛟龙化人的吗？有个凤凰化人应该也挺正常的。】
【都是修仙界来的，妖怪什么的我也不觉得稀奇了。我就是想知道死掉的是不是也是个凤凰？】
正在看直播的何沐朝和羿清对视一眼，似乎有什么记忆在他们脑子里打了个转。
“怎么了？”
一边也被派过来的张茂全好奇问道。
羿清挠挠头：“我记得之前齐小姐好像提起过什么凤凰之类的话。”
“真的吗？”
何沐朝点点头：“确实，好像是有一次我们给齐小姐送乌鸡汤的时候，她随口提起过。说她之前烧死过一只凤凰。”
张茂全思索了一会：“我好像有点印象，当时你们的话我也听了的。”
“难不成，齐小姐真的杀过一只凤凰啊？那可是百鸟之王啊！”羿清瞪大了眼睛。
“这凤凰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更何况来到我们这里之后，又做了那么多事。他们修仙界的东西，和我们这里的观念肯定都不一样。”
何沐朝摇摇头。
羿清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几人继续盯着看直播。
手机屏幕里，齐修含笑的声音响起：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趟还会有意外收获。瞧你的样子，我杀的那个小凤凰竟然是你的孩子。”
清风呼哧着喘着粗气。
双眼只是盯着张苏安手里的那张帕子。
长老明明告诉过他的，他孩子的一切，早就被那个叫张苏安的修士毁了。
后来，他的仇人不知道怎么又变成了齐修。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孩子，回不来了。
如今，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帕子，他的心情早就不受他的主观控制了。
那颗心，只想生长出第三根血管，伸出体内，连接在那帕子上面。
就像父子连心一样。
“怎么，你的长老明知道你死了孩子，还要你来到这里，真的是要你完成族内的任务吗？我觉得，更像是不愿意私自找我复仇，免得提前暴露你们凤族的计划才是。”
齐修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在他的耳边循环着。
像是蛊惑人心的魔女。
清风的嘴唇颤抖起来。
他的理智告诉他，面前的女人，就是一个魔！
他是凤族的人！怎么能被魔修蛊惑！
可是，她说的话，又好像是个实话......
他分不清楚。
他不知道。
他的表情，因为内心剧烈的拉扯，让他的五官像是痛到极致的无声的哭泣。
“你胡说！明明是长老器重我！”